打球鞋挤脚
故事要从一个平凡的周一说起。早上出门上班前,我穿了一双廉价的短袜,以及比脚小一号的运动鞋。
灾难由此而发。
当天晚上有公司的羽毛球福利活动。我穿着不合脚的袜子和鞋,踏上战场。
打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脚部有些许不适。但是之前也有类似的情况,我没太在意。
八点四十左右,我的脚趾已经超过了往日的疼痛,我便不再上场,稍事休息。
晚上回家把鞋和袜子一脱。好家伙!两只脚的大拇指都青一块紫一块,甲沟处还湿润润的。
那时,我还没注意到,那是不断往外流出的脓水。
抗拒看医生
周五中午,媳妇儿从学校风尘仆仆地赶来。我给她做了一碗朴素的火腿肠泡面。
下午回家后,吃完晚饭,媳妇儿用酒精和消毒棉签给我的脚指甲消毒,还吐槽脓水很臭。
晚上,媳妇儿和她爸妈说了我脚趾的情况。他们的意见是得尽快去看医生,最坏的情况下要拔指甲。
拔指甲,那不是传说中的酷刑吗?我可受不了。
睡觉前,我跟媳妇儿说,我不要去看医生,不要拔指甲。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工作的,学习的,大大的,小小的······
周六上午,没有去医院的打算。结果媳妇儿的妈妈发来微信消息问医生怎么说。
我终于决定当天下午就去医院,到底得有个结论,也算是对家长们有个交代。
一趟真白去
前天和媳妇儿去医院看脚。
导诊台,我描述了自己的情况,结果小姐姐二话不说给我分了一个“骨科”单,让我去挂号。
我懵了,我媳妇儿也懵了。
排到之后,医生也有点懵,让我们去看急诊,说他这里没法做清创。
匆匆在急诊挂了个号。排到的时候,医生怯生生地说,他看不好这个病,并跟我介绍说街边的治疗指甲的老店比他们还专业。
我觉得有点不靠谱,和媳妇儿一起告辞了。
医生怎么说?医生嘛没说!
结果我们退了俩号,费用也原路退回。整半天就花了一趟来回的打车费。
晚上,媳妇儿问她在日本学医的同学。她同学嘲笑这群骨科医生说:他们都一群木匠。
媳妇儿问为啥叫他们木匠?她同学说:什么职业每天撸锤子,使锯子,打钉子,拆钉子,用金属片和金属钉连接零件?
媳妇儿拿给我看,我们禁不住一起哈哈大笑。
归来行不能
今天是周一,下班后我再次来到六院临港分院。
医生淡然说:你这个指甲保不住了。我一时哭笑不得。
这句话好像是影视台词啊。像那些战场手或是腿受了伤中了毒,非锯掉不可的情形。居然还有“指甲保不住了”这样的情形。
陪伴了我将近三十年的指甲,就要告别了啊。
麻药真给劲,医生卸我指甲的过程中,我一点都不疼,只有开头的两针麻药扎的我有点痛。
医生叮嘱我记得每天来换药。
我打了个车,慢慢挪动身体一步步走着。其实不疼,但是要保持谨慎。
司机师傅见我脚上有伤,好心地将我送到小区楼下。
回家给自己做了一个炒饭,又在叮咚买菜上下了个单,把后面几天要用的菜都买齐了,堆到冰箱里。
麻醉药的药效渐渐消退了,疼痛开始从脚趾尖蔓延。
见我走路一瘸一拐,萌主悲悯地看着我,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