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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本身很精彩,只是讲故事的人·····”听完莫宁公主的故事,海帕合起书来,故作深沉地说。
“怎样?”莫宁公主不知道海帕要讽刺她,满怀期待着用一双明眸凝视海帕。
“就更精彩了。”海帕看着那双澄净的眼睛,突然觉得草原和天空都失去了色彩。
“谢谢!”莫宁公主礼貌地回答,不失美丽与优雅。
“你先后讲了合家欢乐、养虎为患、英雄救美、贵鸟相助、天妒英才、御杖飞行六个故事,而且讲述地言简意赅、详略得当,听得我是云里雾里,实在是佩服佩服。”海帕显然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不远处全知百灵鸟薇瑟尔正步履蹒跚地走回来,莫宁公主十分高兴,刚才还在替她担心呢。海帕只是淡淡地朝百灵说了一句:“你错过了一个故事。”
薇瑟尔气愤地看了一眼海帕,看到莫宁公主安然无恙后长舒一口气,扑到了她的怀里。莫宁公主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羽毛,发觉她身上没有伤口,心下更安定了几分。对海帕的所作所为,她没有怨气,更多的是疑惑。
“小子,你那本书是干什么的?”被踢之前薇瑟尔就注意到海帕拿着的那本红色封面的厚厚的大书,这本书透露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这气息令她感到有点不适。
“笨鸟,想不到你眼光居然如此犀利,一下子就发现了本少爷的看家法宝!”海帕提高声调,卖弄道,“不错,这就是天上地下舍我其谁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智慧超群的海帕先生的独一无二的魔法故事书。”
“你是商人,为什么带故事书?”
“啊,那是一本魔法故事书?”
薇瑟尔和公主同时问道。薇瑟尔的语气满是质疑,公主的语气满是惊叹。
“你们两个真有意思。”海帕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吧,本少爷就大发慈悲,给你们两个无知少女讲一讲本少爷和这本魔法故事书的缘分。本少爷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但是我却不是卖柴米油盐的普通商人,而是,卖故事的商人。”海帕神秘地笑了笑,知道那两位仍不明白。于是他翻开他的故事书,辅以演示。
“说到我的故事书,它的功能可是很强大的哦!全书共分为三个部分:过去、现在和未来。你们一定很感兴趣这三部分分别有什么用途吧?”
薇瑟尔和莫宁公主都迅速地点了点头,显然对这本书充满了好奇。
“过去篇是用来记录发生过的故事,也是我收入的主要来源。你们看,上面的特殊符文就是故事的蓝本,它能够将讲故事的人的语言直接转化为符文记录起来。你们看这一页,就是莫宁公主你刚才讲的故事。而当我向人们销售故事的时候,就更神奇了,它会再将符文转化为动态画面呢!现在我们来重温一遍莫宁公主历险记这个故事吧!”说完海帕就念了一段稀奇古怪的文字,连全知百灵薇瑟尔都没有听懂。
只见书面上的金色符文逐渐褪去,开始出现了一个画面,画面上是莫宁公主一家,画面慢慢动了起来。莫宁公主看到弟弟带回了科姆皮特先生,弟弟将自己逼到皇宫外欲一剑刺向自己,安诺恩王子及时现身让自己脱险,死灵骑士满城游荡,以及安诺恩王子饮下黑源之水后衰老的模样,自己和薇瑟尔骑上魔杖飞行的情景,一一展现。故事结束,画面消失了,而原来的金色符文也都没有再出现,只剩下一张白纸。
“好厉害!”
“好神奇!”
莫宁公主和薇瑟尔同时惊叹。
“故事讲完以后它就会从我的故事书上消失,所以本少爷收点报酬也是应该的。说到底我是个商人,刚才给你们讲了一个故事,按照规矩也得收取费用。可是你们没钱——”海帕皱了皱眉,“你们该拿什么偿还呢?”
“等我救了父王、母后和弟弟一定加倍还你。”莫宁公主小声地说道。
“别开玩笑了,公主,商人是要赚看得到的利益,不是你的许诺。”海帕看着这天真的公主,摇头笑道。
“可是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嘛。”莫宁公主委屈地快哭了。
“什么都没有那就用身——”下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薇瑟尔叼着飞行魔杖就打了过来,海帕头上被敲了一记,眼前金星乱舞。
“你这个混蛋小子怎么那么多龌龊念头,尊重一下这个故事好不好?我们可是在童话世界里,会脏了读者的眼睛的。”薇瑟尔教训道。
“胡说,这明明是篇烂俗的小说。迎合市场需求就应该加点猛料,要不然读者才不愿意看呢!”海帕摸了摸仍在作痛的脑袋,反驳说。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莫宁公主一脸疑惑的问。
“对呀,我们刚才在说什么?”
海帕与薇瑟尔同时自言自语。
“我还是继续介绍我的魔法故事书吧。”海帕收起了那不正经的坏笑,继续着刚刚的正题。“至于现在篇,它的功能就更有意思了。”海帕把书往后翻了好几十页。上面仍是金色的符文,只是符文之间的间隔更大了,分布的也更零散,整页纸上只有四五个符文。
“你们一定猜不到这是什么。”海帕故作神秘起来,语速放到很慢很慢,“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只听海帕口中念念有词,而薇瑟尔和莫宁公主只得惊讶地看着一样又一样东西从书页里跳了出来。
“面包、牛奶、香蕉、饼干、果酱,早餐五件套,谁吃谁知道!惊不惊喜,神不神奇?”海帕仰起头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骄傲。
如果说刚才的过去篇还能让薇瑟尔觉得只是神奇但作为魔法并没有太大震撼,那么现在篇的食物贮藏功能就要让她感到抓狂了。事实上薇瑟尔无法理解的是:食物是有实体的,可书上的只是文字符号,这两者之间怎么能够转换呢?
可怜的百灵,连她自己有时也会忘记她所处的世界观是童话。
“储存在现在篇中的食物永远不会腐败,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不等海帕自夸完。薇瑟尔就打岔着说道:“这种纸面的质感,还有这种功能。错不了,它是用永恒之树的材质做成的。”
薇瑟尔话一落,两人一鸟的脸色便凝重下来。永恒之树的庇佑,能够让时光永远滞留。
“未来篇的功能是什么?”薇瑟尔问道。
“书写未来。你看,未来篇那有一只笔。”海帕将书又往后翻了几十页,树叶中藏着一支十厘米左右的笔,它以七彩羽毛为笔身。
“书写未来?”
“写在上面的内容会变成确定的未来,也必将发生。可是我从来没有用过。”
“为什么不用?”
“使用未来篇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什么代价?”
“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
“他是谁?”
莫宁公主看薇瑟尔与海帕一个问得咄咄逼人,一个答得行云流水,不禁紧张起来,连大气也不敢喘。
“好吧,当我五岁大的时候,我在海边钓鱼。钓着钓着,我就钓上来一只五米长的巨鱼。他央求我放了他,我问他放了他我能有什么好处,他说作为回报会送给我一份厚礼,然后他就吐出了这本魔法故事书,并跟我说明了一下这本故事书的使用规则。”海帕轻描淡写地说道。
“请讲真正的版本。”薇瑟尔叹了口气道。
“咳咳,好吧,你脑子还挺灵光的。那本少爷就严肃一点,告诉你真实的故事。那是在我六岁的时候,我跑到山上去摘一种叫做德赛尔的花。半路上我遇到一个身穿魔法袍的老人倒在路边,他看上去很疲惫很憔悴。他让我帮他取点水,我问他帮他能有什么好处,他就从袍子里掏出一本书,也就是这本神奇的魔法故事书,送给了我。然后——”
“然后他又耐心地跟你讲解了这本书的使用规则对不对?”薇瑟尔接话道。
“对呀——”
“请讲真正的版本!”薇瑟尔提高声调重复了一遍。
“嗯,这个,刚才不是成心骗你的,讲两个故事开开胃嘛。”海帕热情的赔笑说,“实际上在我七岁那一年——”
咚!薇瑟尔叼着魔杖抡了过来,海帕防范不及,晕倒在地。
“公主,我们走吧。这小子一点都不靠谱!”薇瑟尔也懒得去看海帕的情况,直接向莫宁公主提出了一条宝贵的建议。
“可是,你把他打晕了。也不知道伤的重不重?”莫宁公主担心海帕的身体,也没有顾忌男女之防,直接抱起了海帕查看伤势。见他额上鼓起了一个大包,没有流血,舒了一口气。她对薇瑟尔柔声说道:“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做了,薇瑟尔,暴力是不对的。”
“谁叫他踢我了!”薇瑟尔还记恨着海帕一脚把她踢开的血海深仇,感情她却不在意海帕连番撒谎玩弄她。
海帕做了三个梦,三个藏在灵魂深处的梦。
姐姐正在教他如何钓鱼,突然一个巨大的阴影从水底浮现。一个庞然大物跳出水面,是一条八米多长的巨鱼,它长着森白可怖的碎牙。那一刻他被吓呆了,姐姐一把推开了他,把他推得远远的。之后他便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是再也没有见过那条巨鱼,也再也没见过姐姐。
有一天,父亲告诉他每一座山的山顶都有一株叫做德赛尔的花,花朵闪着漂亮的金光,每一个找到德赛尔的人都可以向它许一个愿望,它会帮忙实现。他决定爬上山顶找到德赛尔,许愿复活姐姐。那一天上山的时候,他遇见了一个魔法师。他形容枯槁,倒在路边,他有气无力地请自己给他带一点水。他二话没说便取水给他,魔法师喝了水之后仿佛重新焕发了生机,站起来什么也没说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跑到山顶,发现没有一朵金色的花,十分失望。下山时,他看到自己的村子变成了一片火海。火海中有一个人笑地歇斯底里,正是那个山上遇到的魔法师。
他走进了一片森林,林中有许多雾。他不知道自己何时走进来的,甚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一个幽灵般的身影穿透了层层迷雾,向他走来。待到几乎鼻子相碰时,他看清了来客模样,那种感觉像是照镜子,只是对方一开口便是:“你好,我是魅魔。”
梦断了,睁眼便看到辽阔的星空。对海帕而言,星空的辽阔与草原的辽阔不同,后者是生命的欢腾与雀跃,而前者却多是独自一人的寂寞与惆怅。
“你醒了。我真怕你醒不来了呢!”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切!醒不来还是为民除害了呢!”薇瑟尔没好气地诅咒说。
“谢谢!”这句话显然是对莫宁公主说的。可这倒让莫宁公主受宠若惊了,今天他明明就没有温柔地跟自己说过话呀!
事实上薇瑟尔极力劝莫宁公主继续赶路,可是莫宁公主说把海帕一个人晾在荒山野岭会有危险,坚持留下来陪她。然而,同样的,我们的安诺恩王子大人也被晾在永恒之树那块荒山野岭了。
夜风凉凉的,海帕想起了小时候习惯吹的海风,只是海风带着淡淡的咸味,而草原的风伴着醉人的清香。海帕相信这清香来自于莫宁公主那秀丽乌黑的长发。
“公主,你的头发乱了。”晚风缭乱了莫宁公主的长发,却使她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啊——”被海帕这么一说,莫宁公主有些难为情,连忙拢住自己的头发。自己头发乱了的样子被他看到了,这一定很失态吧?她心里纠结着。
然而,连海帕自己都惊讶于那脱口而出的话。安拉在上,刚刚他脑袋里可是一片空白呀!只是那幅场景,太美太梦幻。
“你饿了吗?”海帕问莫宁公主。如果她一整天都没有走开的话肯定就是没进食过。
莫宁公主羞答答地点了点头。薇瑟尔倒是毫不客气地嚷着:“饿死了,快拿吃的出来。”她很想再看一遍食物是怎么从纸里跳出来的。
“为什么你跟我说话的时候一点身为全知智者的风度都没有?”海帕知道薇瑟尔一定还记恨这那一踢之仇。
“跟人讲人话,跟鬼难道也讲人话吗?”薇瑟尔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海帕心想这鸟真是伶牙俐齿、非同寻常,自己讨了个没趣,也就不再说了。如早晨一样,面包、葡萄和巧克力相继从书里跳了出来。
薇瑟尔眼疾手快,一下子就叼走了大半串葡萄跑到一边自己吃去了。海帕递给莫宁公主一块面包和巧克力。
“你呢?”
“我不饿。”
一幅遥远的场景浮现在他的脑海。
“海帕哥哥,你讲的故事真好玩。再给我们讲一个故事吧!”一群孩子围住他,摇着他的手臂。
“好吧,海帕哥哥就满足你们的愿望,再讲一个故事给你们听。”他看着孩子们脸上洋溢着的兴奋与好奇,怎么忍心拒绝。
“好耶!”孩子们听到他答允,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
“在海帕哥哥给你们讲下一个故事之前,先给你们变一个魔术。你们要睁大眼睛啊!”他翻开自己那厚厚的故事书,念了几个只有他自己懂的词汇。接着,孩子们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又一个红彤彤的苹果从书里蹦出来。
“来,一人一个,下面我们边听故事边吃东西好不好?”他抚摸着其中一个孩子的脑袋,笑着问。
“好!”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这时,其中一个孩子看到他手中没有吃的,便问:“海帕哥哥,你怎么不吃苹果?”
他笑了笑:“我不饿。”
接着他开始自己的下一个故事:“现在我讲一个‘乌鸦喝水’的故事给大家听。从前呀有一只小乌鸦,他走了很久的路,很渴很渴,这时他看到路边有一罐不到一半的水,于是他凑过去,却发现够不着,因为水位太低了。小乌鸦蹲在罐子旁想呀想,不一会儿就想到了办法,他跑到小河边衔了一颗石子扔到罐子里,水位升高了一些,小乌鸦很高兴。于是他又来回跑了许多趟,终于扔了足够的石子到罐子里。这样他就成功地喝到了罐子里的水。好啦,我们的故事讲完了,大家说小乌鸦聪明吗?”
“聪明!”孩子们大声答道,但是有一个孩子没有作声。大家回答后好一会儿,他才小声问道:“海帕哥哥,他为什么不喝小河里的水呢?”
海帕笑着拍了拍他的头,赞道:“你真聪明!其实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的是做事不要一根筋,要学会灵活应对,这样才能少走弯路。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了。”孩子们都恍然大悟。
“好了,海帕哥哥也得走了。”他收起书来,微笑着和孩子们道别。
孩子们都依依不舍的拉着他。那个问问题的孩子充满希冀地望着他,“海帕哥哥,你会回来看我们吗?”
看着他们天真无邪的眼睛,他坚定地点了点头,“一定会的。”
莫宁公主见海帕的眼睛看着自己,目光却有些迷离,倒又不像在注视她。可被他这么看着,也很难为情。于是她索性问了出来:“海帕先生,你在看什么?”
海帕回过神来,才觉得自己这么盯着一个少女看确实不大合适。“不,没看什么。对了,公主,问你一个问题哦!”
“嗯。”莫宁公主乖巧地回答。
“如果有一个人突然在你的生命中出现,又突然消失,你会感到悲伤吗?”
莫宁公主并没有马上理解这个问题的意思,她托着下颌想了一会儿,才小声回答:“会吧!”
海帕听到这个答案后,微微一笑,说了句:“吃完了就睡吧,明天早上还得赶路。”
“嗯。”
翌日,莫宁公主和海帕在全知薇瑟尔的带领下前往精灵之森的深处,寻找不死鸟。
“那就是不死鸟?”海帕指着前方不远处一只五颜六色的大鸟问薇瑟尔。那只鸟并不是长着多种颜色的羽毛才看起来色彩缤纷,而是因为每一朵羽毛都闪耀着五色的光彩。这让海帕想起了他故事书里的未来书写笔。
“没错,那就是不死鸟。”薇瑟尔信心满满地说,“我们去找他商量下吧!”
于是一鸟二人靠近五颜六色的大鸟。
莫宁公主上前用她那甜甜的声音问候道:“ 不死鸟先生哦不不,不死鸟小姐,您好!”
“我是雄性!”不死鸟抬头白了莫宁公主一眼,然后又低头在地上搜索着什么。
海帕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不死鸟,转头问薇瑟尔:“笨鸟,不死鸟喜欢吃什么?”
“山楂果吧!”薇瑟尔挠了挠头。
“哦抱歉,不死鸟先生!是这样的,我来自遥远的克劳泽王国——”莫宁公主想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不死鸟,请求他的帮助。可是不待她说下去,不死鸟就不耐烦地嚷道:“吵死了,小女孩,你打扰我觅食了!”说完便不再理会莫宁公主。
莫宁公主只觉不死鸟先生不愿意帮助自己,心中涌动出一股悲伤。就在这时海帕拍了拍她的肩,露出自信的笑容:“我来吧。”
海帕走到不死鸟面前,取出一盘山楂。不死鸟闻到熟悉的香味,立刻伸长了鼻子凑过去嗅了嗅。只见海帕端着盘子上下左右地摇摆,不死鸟的头便也跟着盘子移动伸缩。
他又将盘子往左一移,右手靠近不死鸟的羽翼。下一瞬他连盘子带山楂一起扔了出去,不死鸟见状立即扑腾翅膀追赶山楂。
“看吧,很简单的事!”海帕抓着一把五颜六色的羽毛对莫宁公主说。
薇瑟尔本想找点话奚落一下这个得意狂妄的小子,但是想到这次没有海帕这只不死鸟会不太好对付,所以打回了念头,心中对他的认可度稍稍提高了些。不过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凑到公主耳边提醒道:“公主,请走得慢一点,跟在他后面就行了。”
“咦——为什么呀?”莫宁公主不解地问。
“他肯定又会敲诈我们的!”薇瑟尔怀疑地看着海帕的背影,总觉得他在前面盘算什么。
“不会的,海帕先生是个好人!”莫宁公主看着手里的回溯羽毛。
海帕看着后面的莫宁公主与薇瑟尔,觉得有点好笑。“喂,笨鸟,你和公主先回去救那个什么王子。别把他晾那太久,否则也不好说哪只不长眼的野兽把它给吃个尸骨无存是不是!”
经海帕这么一说,莫宁公主与薇瑟尔才想到安诺恩王子已经被独自一人搁置在永恒之树下一整天了。
“那你呢?”薇瑟尔问。
“我会去黑暗之森,取得魅魔的血液,再去找你们。”
“你知道黑暗之森有多危险吗?你一个人去怎么能——”薇瑟尔忍不住喊出声来。
“我知道所以我不能让你们去!”海帕打断了薇瑟尔,“我曾经去过黑暗之森,也曾经见到过魅魔。魅魔送给我一个礼物,就是它!”海帕举起手中的厚厚的故事书。
这短短几句话将薇瑟尔和莫宁公主震摄得不轻。她们俩屏住呼吸,都没有反问一句。
“唯有黑暗之物,能够抵挡黑暗之森的恐怖。薇瑟尔,你虽是全知灵鸟,但对于黑暗之森的认识并不是来源于你的经验,你即便去了也没用。至于莫宁公主你,进了黑暗之森会崩溃的。我的故事书会保证我的安全。所以,你们就安心地去那什么王子那,等着我胜利归来就行了!”他走到莫宁公主身边,摆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可是——”莫宁公主还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去,海帕在她耳边轻声问了一句:“公主,你会在那里等我回去的对吗?”
“嗯。”
海帕将魔杖递给莫宁公主,冲她笑了笑。
“既然你决定了,我就把我对黑暗之森的知识都告诉你。”薇瑟尔飞到海帕肩上对他做最后的提示,她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他的坚定,知道他是选择孤注一掷。“第一,不论遇到什么,都不要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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